恋水莲

【台诚】【微楼诚】灯火阑珊处(1、2)

第一次写凯凯相关的CP文,基本上是走《伪装者》原剧向的,台诚为主,有些微楼诚部分,CP洁癖请注意避雷。走心也走肾,后面保证有肉。希望亲们看过留言(喜欢的话点个小红心喔),无人问津的话后面我就没勇气贴了嘤嘤嘤~~~~(>_<)~~~~



1.

明台不明白阿诚哥为什么给那幅画起名叫《无题》。

当时他正啃着苹果在家里晃来晃去,阿诚在厨房里做腌笃鲜。明台突然馋了,又嫌阿香做得并没有阿诚哥好,叫阿香把材料买齐回来,就逮住公务繁忙的阿诚那一点点空闲,一定要赖着他做。

阿诚照例是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,“你回来就是折磨我们的”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厨房了。

明台于是开始啃苹果,四处东张西望,看看家里有什么变化。

大哥,哦不,明楼到底是汉奸还是……明台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个思考了无数遍的问题,但是在第n次提醒自己把主语换成明楼却依旧觉得别扭之后,他在心里气哼哼地一跺脚,大哥就是大哥,不改了。

然后他又把视线落在墙上那幅新装裱的风景画上。那是阿诚哥画了送给大姐的新年礼物,还是大姐吩咐他去装裱的。

明台于绘画并无多少天赋,小时候的美术作业经常要求助阿诚哥。在他看来,这幅画就是很简单直观的好看。即使从小在上海这个大城市成长,画中的田园景象依旧让他向往。

他想起大姐拿到手的时候,很欣喜的样子,问叫什么名字,阿诚哥说叫无题,大哥说叫家园。当时他还没在意,现在想想,忍不住要和大姐一样数落一句,好好一幅风景画,怎么能叫无题呢?又不是随手画的速写。还是大哥的思路对,以后鬼子滚了战事终了,大家总可以去乡下过过这种田园生活的嘛。

不过,阿诚哥真是手巧,又会画画,又做得一手好饭菜。

坐在饭桌上大嚼香气扑鼻的笋和肉的时候,明台想。

 

 

2.

明台不明白阿诚哥为什么不愿意原谅桂姨。

桂姨莫名其妙又出现的时候,他跟着大姐帮腔了一句“阿诚哥,你就原谅桂姨嘛”,结果被大姐一句数落“小孩子乱插什么嘴”,落了个心里不痛快,当然这不痛快多多少少还是因为那句“小孩子”,明明自己二十好几了。可是回头一想,在这个家里,他偏偏又习惯性地享受着这点被宠溺的特权,实在硬气不起来。

他揣着这点不痛快跑去撩阿诚。打小就是这样,他有不痛快了,摔玩具那是不能的,会遭大姐数落,再说自己也不舍得;找人说话吧,大哥大姐没空,下人又都让着他,只会给他塞饼干。阿诚是他唯一的选择,却也是最好的选择。阿诚没有大明台几岁,眉眼和身板甚至比明台要细,却莫名地让明台有一种安全感,无论他罗里吧嗦说多少话,阿诚都在听,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默默听,有时候一边忙功课或做家事一边听。明台也怀疑过他怎么能一心二用,但是这疑窦很快就被阿诚的回应打破,他确实一个字没落都听进去了。明台觉得他真是天赋异禀。

当然也有例外,有一次明台跟同学吵架,无非就是对方骂他没爹没娘那些老话,最后打了起来,对方有帮手,明台吃了点亏,气咻咻跑回家,委屈得不行,又不敢找大姐诉苦,怕说了打架的起因又惹大姐难过。还是去找阿诚哥,结果对方正在备考,说待会儿再听他讲。他是随便惯了,冷不丁被浇一次冷水,受不了,推了对方一把,对方解题的思路被打断,也火了……总之演变成双方小小干了一架,大姐听到动静赶过来时,正好看见明台倒地,疼痛和委屈一同迸发,哇哇地哭出来。大姐顿时像是心口上被剐了一刀,也不管谁对谁错,指着没倒地的那个劈头盖脸地训“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不让着他!”然后就拉着还在哭的小人儿回房间安抚去了。

明台哭完了,气消了,忍不住去看阿诚哥,结果看见对方鼻梁上一个豆大的血印,这才想起来是混战中自己还没来得及剪的指甲剐的,顿时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怯怯地偷瞄对方,发现对方面色平静,越发愧疚:“阿,阿诚哥,我……刚才……”

阿诚倒是淡淡笑了一下:“算了,谁让我是做哥哥的呢,应该让着你。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事?我书也温习完了,你说吧。”

 

“阿诚哥,你就原谅桂姨吧,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应该悔改了。”

明台以为自己会看到的反应,要么是一脸严肃不搭理,要么是气鼓鼓轰他走。

他没想到,阿诚哥对着他会露出这样一种看不懂的神情。

他们其实从来没有交流过童年的事情。就算明台那时年纪小,也知道自己毕竟曾经有妈疼,虽然妈没了,但马上就是大姐接手,他不缺人疼。阿诚不一样,他一开始就没妈,后来以为自己有了妈……却还不如没有。明台对阿诚哥的崇拜由此而来,他知道这个人比他承受了更多不幸,却几乎从不撒娇叫苦,样样事情还比他做得好。

但是这个人的强大从何而来?明台无法体会。他甚至不知道阿诚小时候受苦的细节,以他的认知,应该就是饿肚子,要干很多重活累活,还要被骂……吧。他实在不能想象比这些更痛苦的事情了。

一个没忍住,他又问了:“阿诚哥,桂姨那时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?”

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,果然阿诚脸色变了一下,乌云浮现,可是顷刻间又散去了,没有雷暴雨。

“都过去了,不说了。”

“就不能告诉我吗?”明台拿出从小到大撒娇耍赖的劲儿。

阿诚淡淡地撂下一句:“就是找各种理由打呗,恨不得打死。”他连一个我字都不加,手中钢笔的笔帽重重一插,离开了书房。

明台怔住了。

那天晚上,明台轻手轻脚溜去阿诚的卧室外面,想道歉,却一想起阿诚的神情就挪不动手敲门,一再踌躇。刚要转身离开,听见明楼的声音从里面隐约传出。“……不要生大姐的气,她女人家心软……”阿诚回答了些什么明台没听清,只知道声音又轻又软。

“好了好了,我都懂。我有多疼你,你也是懂的……”

接着明台就只听见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,还有轻微的喘息声。

他皱了皱眉,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房间。


评论(4)

热度(33)